绿皮火车颠簸着驶向内蒙古,网络一会有一会没有,月之暗面的专辑在耳机里放。我把Time删掉了,因为太像我的起床闹钟。我突然感觉到莫大的安定,这种安定把我包裹住。耳机把世界隔开了,又好像把世界装起来了。也许是毛衣和床单在摇晃中中来回的阻力,也许是搭在身上滑溜溜的黑色羽绒服,也许是伸出床的自由的袜子和被袜子覆盖不自由的脚。车厢里的所有人都睡着了,我突然想起亚洲铜,还有不太相关的夜色笼罩下的德令哈。
天地宽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