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生年月？确定吗？身份证上是这样写的

死亡日期。小小的括号包起来，黑色仿宋的字体

接着是履历，（不是给人事看的），年轻、混乱而空白

在祖国的土地上来回奔徙，像一只迷途的候鸟

然后他的诗歌，用链接挂在网页上

一串雪白的旧袜子，阅读时摘下来，读完再挂回去

在阴天，探出头的晾衣架，摇摆着滴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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窝缩在电脑前，肥皂气味的水从小臂流到大臂

打分：五颗整齐美观的星星，有些点亮三颗，有的五颗

评论区的赏析，无论从赋比兴，还是什么主义，解构他的玩笑话

可当他讲起“耻辱的诗”，又统一（被）闭了嘴

最后总是讲到他的死，

好像这才是其中最振聋发聩的一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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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写完的那首诗敞在饭桌上

没读完的书没有人帮他读完

但确实有人进了他的房间，“井然有序、庄严肃穆”，

收拾出一个盒子，撰写短的手册，存放在万维网上

读的权限对所有人开放，爬虫和人类总会来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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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过期的、历史版本的诗人

拨打他的手机，永远是空号

幸好诗歌没有保质期限，不像便当、电子产品和加急订单

不像不断建筑的烂尾楼、生锈的铁钉和废弃的工厂

用生命重重砸下的陨坑，布满疼痛的痤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