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不碰手机后摸到爷爷的手机,赶快下了我喜欢的APP。

连续两周写小作过十页而且被感动哭下来,尽管第二周的题目是“关于民主合理性的奇怪思考”。

周日下午坐在小魔王的座位上和他自习,剃了头的丑陋武承翰安静地进进出出。

把巧克力包装纸推给他说“是你吃的”,他说对对对。歪着头好奇看他,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健忘的人。

一起骑车去扬中南门的鸡蛋饼世家,未停车他便喊“老板要两个鸡蛋饼”,然后排出十文大钱。俯身看刚做好的火烧上噗嗤的油,看老板给赖在铁板上的两个鸡蛋饼分别刷上甜酱和辣酱。我买了两杯过甜的咖啡,然后我们就大大方方在校园里走。他说这叫尘世的幸福。

搬回奶奶家住,享受恒温二十度快落生活。拿出所有好脾气对他们好。

日常晚饭后五楼/选二自习,那二三十分钟门外嘈杂或楼下漫上的巨大人声都与我无关,被罢黜的女王终于短暂地回到她已经荒芜的王国。

花只有一点点的空闲时间看中国哲学简史,觉得冯友兰真的太厉害了(虽然一开始不太适应西哲式语言解释诸子)。我读《论语》就是“这个小老头好好玩哈哈哈哈”人家就是一二三四条条整整的。终于明白了许多嘴边的词。对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儒墨“推己及人”“兼爱”的区别,竟然与书同。

这两天充实异常,基本安心,破事也有,偶尔慌张时便自扇耳光逼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回家路上和他争吵说太空电梯是怎么怎么愚蠢,时间总是过的如此快。

基本排除被篮球砸断鼻骨可能。导数终于似乎开窍。最近所有人都对我很好很好。

五月某日他说“我喜欢你”,于是春光乍破。

这一个月每一天他都在告诉我人世的快乐本该如此。